是啊?确实是。
对她而言,更亲近的是人是陈莫迁,能让她高兴的也是陈莫迁,她去姜家没必要告诉他,一大早要出门也不用告诉他,反正她身边有陈莫迁。
她的小表哥,血缘关系的表哥,他甚至不能有意见。
尉迟勾动嘴角,却无笑意:“那你就只去理他好了。”
说完他就放开她的手,连灯也帮她关了。
黑暗里,鸢也听见他的脚步离开了房间。
天之骄子如他,怎么受得了别人的冷待,几天而已,就没了耐心。
鸢也一晒,拉开被子睡进去,猜想他今晚应该不会回来睡。
她的眼睛还没有闭上,房门就砰的一声被人推开,鸢也惊得坐起身,借着门外走廊的余光,看见那个男人去而复返。
鸢也错愕,他怎么一个念头没形成,就见他动作很大地上床,发泄脾气似的,直接把她抱在怀里。
做错事的人是他,他凭什么发火?她又凭什么受他的火气?
鸢也就要把他推开,他忽然的,在她耳边,很闷地说:“我会把你哄好的。”
鸢也全部动作都停住,怀疑自己幻听,他说什么?
“你可以继续生气,也可以不理我,我会把你哄好。”
他对她低头了。
原本以为会受不了冷待的他,一走了之后去而复返,不是对她置气,而是对她低头。
这一下子,就像高挂在天际的星化作流火坠落,像人站在高山之巅伸手揽月,原本觉得遥不可及的东西,这一刻就在手心。
鸢也彻底不知道该说什么,双手垂落,听着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过了这一夜。
第二天尉迟很早下楼,佣人的早餐还没有准备好,慌里慌张,他则是一如既往的温淡。
紧赶慢赶,早餐终于上桌,管家送上一杯手磨咖啡,尉迟抿了一口,拿起刀叉,将培根切断,慢条斯理吃完,再去上班。